早上七点半,我的五瓶药才打完,于是,生龙活虎得我又回来了,护士姐姐帮我拔下针,我一跃蹦下床,,对着身材窈窕,前凸后翘的护士姐姐鞠了躬,甜甜地笑道:“谢谢姐姐!”
护士姐姐眼睛都笑成月牙了,“小弟弟以后要注意节制哦,姐姐长这么大了也没敢想你这样大胆。”
我心十万草泥马,奔腾驰骋我胸间……
顾小桑红着脸和我聊了一会天,就回到陈文文爸爸妈妈的病房去照顾更严重的他们俩了。
胖和尚吊完他那瓶盐水,就跟我说要去准备班巴本事件的工作报告,找我要了学校地址与放学时间,便也先行离开了。
因为医院离学校比较远,等我到了学校,已经上课了,印度老头再次骂了我一顿,然后把我又怼出去外面站着了。
唉,我的第一个外国老师对我的成见看来是改不了了。
牛艮又出来上厕所,看到我:“爷们儿,你今天起个大早,咋还赶个晚集呢?”
我有气无力地说:“拉肚子了。”
下午时,印度老头可算把我放进去了,坐在教室里的我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惹老师不高兴。
可惜我昨晚相当于一夜没睡,坐在教室里,紧绷的神经终于还是支撑不住,于是我打起了哈气,渐渐迷糊起来。
“Hu Zuo! What is the name of this man? (胡作!这个男人的名字是啥?)”
印度老头看到我又眯上了眼睛,不由得大喊我的名字,让我回答他的问题。
我一个激灵,站起身,仔细一看课件,里面是一个浑身涂满了青色的颜料,发结椎髻,头戴一弯新月,颈绕一条长蛇,胸前一串骷髅,腰围一张虎皮。
男人有四手分持三叉戟、斧头、手鼓和棍棒。额上又长着三只眼睛。
我偷摸看了眼身边的同学,大家都被老头刚刚的喊声吓得低下了头,谁也不愿意帮我。
看着眼神越来越凶狠的老头,我嘴角抽搐地说了句:“Mon……Monster?(怪物?)”
然后老头的脸比之前还要黑了,“FUCK OFF Hu Zuo!(滚出去!胡作!)”
额……我是又闯祸了?
我看到坐在前面的牛艮对我举起了大拇指,眼神里吐露着:“胡作!你真爷们!不怂,就干!”
于是我又离开了教室……不过还好就要下课了,于是我眯着眼睛站了二十分钟就跟着同学一起放学离开了。
走在学校的操场上,牛艮对我说:“爷们!你真有种,上课两天,你怼了他两天,真是太出气了。刚刚讲完课还剩下半个小时放学,结果他就又讲上了印度教的故事,也不管我们想不想听,真是太气人了,你干的太让我们解气了!”
额……真的真的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胡作!你真是人如其名啊,胡作非为,你这么惹老师生气,不怕被老师打小报告啊。”身边一个我不太熟的同学幸灾乐祸地凑过来说道然后又得意洋洋地走掉了。
“额,牛艮,他谁呀?我忘记他叫啥名了。”
“你不知道他叫啥?”
“额……你知道的,我这两天……基本都在外面站着…”
“哦哦,说的也是,他叫郑晨,一个怂蛋,成天就知道拍老师马屁,这不现在是咱老师最喜欢的一个学生,今天还说你,无视纪律,不应该出国留学。真是太气人了!”
我耸耸肩,没有说什么
牛艮看不下去了,“胡作,你不生气啊,要不咱晚上揍他一顿。”
“哎呀,没事没事,他说我无视纪律,不应该出国留学,我就真得听他的乖乖回国呀?”没必要因为他动肝火的。
笑话,老子在东北四家子村时啥难听的话没听过,就你小子这么嫩的话,对我来说就跟过堂风似的。
离开学校大门,我们就呆了,只见学校大门口的街道上,停着八辆奔驰,一辆劳斯莱斯,九辆车排成一排,堵住了在一旁停着的一辆奥迪,奥迪的车主似乎有些愤怒,不停地按车喇叭。
看着我们这一群学生走出来,八辆奔驰里一辆走出两个身穿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华人,马来人,印度人,应有尽有,站成一排,不怒自威。
然后劳斯莱斯里走出来一个男人,奥斯卡佛系小金人。
额……
胖和尚这回换上了一身袈裟,面色慈祥地向我们这里看过来。
我们这些十五岁左右的男生都傻住了。
牛艮有些害怕地说道:“这…这…黑手党大佬?”
我则是猛地转过身,朝着通向通向学校旁边大墓地的小路走去。
“胡作!你干嘛去?”
“我拉肚子,去趟厕所,别等我!你直接回去吧!”
我低着头,生怕被认出来,急匆匆走进墓地深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没人这过来,松了口气。
太可怕了,这群人都疯了吧,
要知道,被他们那九辆车堵住去路的可正是我印度老师的奥迪。这要是被他发现,以后的日子不得更针对我,我的苦日子就没头了…
快到晚上七点了,太阳缓缓落下,墓地里一片昏黄,更染上一丝凄凉与恐怖。
我拍拍手表,陈文文学姐缓缓从手表里幻化出来,“学弟”
我仰着头,看着飘在空中的学姐,“学姐,你煞气已经全部释放干净,同时你这几天也未害人,是可以好好投胎的。今天我就送你到这里,下面的路就要学姐你自己走了。”
陈文文此刻已经恢复了生前的正常摸样,精致的五官能看出是个美人坯子,可惜在十八岁过早的香消玉殒。
“学弟,谢谢你,是你救了差点坠入邪恶深渊的我,还有我的爸爸,如果来生我还能遇见你,我们再做好兄弟。”
……好兄弟…啥意思
学姐似乎被我的表情都笑了,“这辈子做女人做够了,下辈子,我想做个男人,女人,我不想再做了。”
额……唉,好吧,随你,你开心就好。
我抿着嘴,微笑地点点头,“放心,你爸妈我们会帮你照顾好的,你放心的走吧。”
陈文文看着我,“学弟,我想托你給我爸妈带句话可以么?”
我点点头。
“请你告诉他们,文文走了,走的很平静满足,没有一丝狠一丝怨,女儿这一生虽然早早就被你们送出国自己生活,还死在异乡。但是我不恨你们,爸妈,如果来生能遇见,我还做你们的孩子,还是你们的文文。”
话音刚落,天空上洒下一束肉眼看不到,但是阴眼却能清晰看到的无比洁白的光,罩住了文文学姐,同时文文学姐也开始缓缓上升。
我愣在地上,看着天
这是……
升天咧……?
原来是上帝信徒不去地府啊……
不过我还是真心地带着祝福,向着飘上天堂的文文学姐挥了挥手,“学姐!祝福你!”
愿天堂不再有伤痛
我仰着头,一直看着天空,直到文文学姐彻底消失看不见。
突然!
一只手拍在我肩上
要知道现在天已经快全黑了,我又是在墓地,我呜嗷一声,足足向前蹦出去将近三米,吓得我心突突突地快跳。
“胡作小师父,你这是怎么了?是老衲,云澈和尚。”
我捂着咚咚乱跳的小心脏,“你你你,过来都不出声的么!这里是墓地!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你不知道嘛!”
“我也才过来,刚好看到你一直看天,就以为你在沉思,没敢打扰你。”
“吓死了,以后你别从我背后出来!”
胖和尚微笑地点点头,又看了看四周,“你的学姐走了?”
我抿着嘴,点了点头。
胖和尚双手合十,念道:“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现不可思议大智慧神……”
我甩过胖和尚,向着墓地大门走去,“大师别念了,我学姐天主教的,你的《地藏菩萨本愿经》不对症....”
云澈和尚赶忙从地上做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念叨了句:“愿天堂不再有哀伤~”
然后就跟上我,有些哀怨地跟我说:“那你刚刚不早说,老衲这身袈裟是今天中午才从国内邮过来的,要不是带你去东南亚宗教理事会注册,我都不舍得穿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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